“贺哥……哥!你们怎么会在这?”
砰一一
裴寒快步越过贺靳森,冰冷的拳锋落在裴季脸上。十分钟后,酒店楼下,会所包房。
裴季坐在沙发上,手里拿着一包冰块敷着脸颊,一脸不爽。他漂亮冷淡的脸微仰起来,下颌骨依然流畅好看,但左颧骨上却淤青明显。身旁的沙发上,裴寒冷冷看着他。
而贺靳森姿态慵懒坐在对面,他背靠向后,长腿交叠,银色的锁骨链缠绕在他修长的五指间,似百无聊赖、漫不经心摆弄着。听到裴季暗暗嘶了声,贺靳森右手拎起一杯加了冰块的威士忌,浅酌一下,挑眉看他:“疼吗?”
裴季蓦地转头看向贺靳森,大概是没想到贺靳森会这么问。他额角隐隐抽动,似隐忍情绪,想说什么,又有所顾忌。裴季最后放下手中的冰块,压低眉骨问裴寒:“哥,我们单独聊,行吗?他想让贺斩森出去。
裴寒掀起眼皮子,看了眼贺靳森。
贺靳森漫不经心放下手里的威士忌,拿起桌上一根拆开的雪茄,缓缓点燃。淡淡的白雾从他薄唇里吐出来,男人幽幽沉沉的目光透过袅袅烟雾,看向裴季。
“怎么?"贺靳森嗓音低而沉问,“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。”裴季啧了声:“我没有。”
“没有?"裴寒声音冰冷彻骨,“楼上的那个女人怎么回事。”“哥,那是阿芙。你也认识的,我们从小一起长大。”裴寒:“你背着佟雾和她在山脚开房,还挺理直气壮?”“我们不是开房。“裴季似有些恼怒,嗓音低冷说,“我和佟雾现在还有婚约,阿芙不会做那种没有道德的事。”
贺斩森冷笑了一声:“都做到这种地步了,还提什么道德。"1裴季胸口烧起一股无名火。
他自问从未招惹过贺靳森,甚至因为他哥的关系,处处忍让。他不明白贺靳森今天是怎么了,总在针对他。裴季深吸口气,不看贺靳森,对裴寒说:“哥,我在这儿开房,只是为了让阿芙能好好休息。她今天在……”
裴季顿了一下,隐去自己今天也上过雪山的事。“她今天在外面受了冻,之前住的酒店太吵闹,我才帮她换到了这里。见裴寒神色依旧沉冷阴翳,裴季想了想,干脆说:“我可以发誓,我从来没碰过阿芙,我跟她是干净的。”
干净"两个字,让贺靳森的眉骨深深压低了下来。但裴寒下一句话,却让贺靳森的眉峰又紧跟着冷然蹙紧。裴寒:“既然是干净的,就跟她断了。今晚回去好好跟佟雾道歉,回国准备你们的婚礼,我可以当这里的一切都没发生过。”贺靳森将点燃的雪茄扔在了桌上,不想抽了。他端起威士忌,喉结滚动,一饮而尽。
裴季那边却忽然大声开口:“不可能!”
他罕见地反应强烈:“我答应过阿芙,不会再放开她!”裴寒站起身,双手撑在桌上,颀长挺拔的身形朝裴季的方向压低下来,带着低冷的威压:“那佟雾呢?”
裴季的神情凝滞。
他脸上的不驯与坚定,出现动摇。
几秒后,裴季垂眸,眼神隐隐波动:“我……我还没想好。可能最后……只能委屈小雾了。"<1
呵一一
沙发对面,一道似有若无的冷冷哂笑隐隐传来。裴季蹙眉抬眸,看到的却是贺靳森已经站起来的高大身影。他漆黑的身形恰好隐在了包间昏暗的光线里,那一瞬间,裴季看不清贺靳森的眼神。
也不清楚刚才的那一道哂笑,是他发出来的,还是自己听错。裴寒侧眸:“三哥,你要走?”
贺靳森′嗯'了一声,带着颗粒感的低哑嗓音里,潜藏着某种势在必得的傲意,“雪山上咬我那只小猫要伤心了,回去看看。”已经听到最重要的话,他没了耐性再坐下去。男人单手揣兜,推门离去。
滑